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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九月柿子乱赶集

  西部新农人网讯 星期天在萧萧的秋风中我上街逛集市,见有人挑着柿子叫卖,橙黄色的光芒辉耀双眼,一阵幽幽的醉香慢慢袭来,清爽的味道在我的口中洋溢,这时响起的熟悉乡音又把我拽入了那个柿子飘香的年代。

  柿老大家房前屋后柿果累累

  小时每到假期父母就会把我送到外婆家。那里柿树很多,屋前、房后、坎边、坡梁上,粗大的柿树伞状般撑开,巨大的树冠,高入云天,枝杈伸展,密密实实地撑开一树树深绿,年年九月就会挂满一树树黄澄澄的柿子。

  家家户户,红红的柿子高高挂

  记忆中的外婆满脸皱纹,就像柿子树的树干斑驳而饱经沧桑,也像柿子树一样朴实而又慈祥。她常常带我去菜园浇水、施肥、莳弄蔬菜。菜园很大,一畦一畦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青菜,菜畦是用浇水的水沟连在一起的,水沟长满了野草,我喜欢菜园里洋溢着的菜香和野草的味道。而到了晚上,就坐在柿子树下听外婆讲“毛人公”和“光屁股孩子偷瓜”的故事,外婆的故事可能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,可是我却百听不厌。

  外婆在削皮,准备做柿饼

  艰苦的年代里,柿树是山里人的生命之树,柿子是山里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食粮。待到秋高气爽的时候,每当树叶开始飘落,眼看柿子由青变黄、由黄变橙,在树叶的衬托下如星星的眼睛一眨一眨的,我知道很快就可以吃上柿子了。

  山里的柿子红了

  柿子不熟是不能吃的,嘴馋的偷摘一个,吃起来又涩又麻,此时就需要催熟,方言称之为“揽柿子”。我盼望着,但因为贪玩,往往是在不经意晚上起夜时,看到外婆用瓮把柿子装起来,再放入几枚柿枣或是两个苹果,封闭起来,不出两日,酸涩的柿子就会变红、变软,味道甘甜。这时我就知道一大瓮一大瓮的柿子可以吃了。最高兴的是可以领着小伙伴来,看到他们艳羡、焦灼的样子,我仿佛一个小公主,自豪极了。

  小豆豆在帮忙

  柿子其味浓香,其色橙黄,口感甜脆,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。有些馋极了的伙伴,就会去找外婆:“外婆,你家的柿子真好吃!”外婆知道他还没吃够,就再分给他们一些,他们就心满意足地跑出去了。

  爷爷在夹柿子

  在那个吃大锅饭的年代里,外婆和乡亲们还会将自家的柿子背向集市,换回来家里必需的油盐酱醋茶。在走向市场时,乡亲们会一路走一路唱山歌,一曲接一曲绵长高扬的山歌婉转悠扬,山山岭岭便在歌声中醉了。而到了集贸市场,柿香随风荡漾,深深吊着城市人的胃口,也撑起了家乡人囊中的羞涩。

  家乡的柿子节

  柿饼是山里人又一个来钱的门路,幼时的我亲眼目睹了外婆及舅娘们做柿饼的全部过程,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。山里人用特制的柿刀将青柿子一一削皮,只留下柿蒂用草绳串成三棱或四棱形状,挂在房檐下或树杈上接受霜冻的洗礼,直到柿饼表面覆盖上一层白白的霜雪为止,这样的柿饼才称得上是成色上等的佳品。缺钱花的山里人把大部分柿饼背到集市上卖掉,只留下少部分招待远亲近邻。

  乡亲们一起削柿子皮

  工作以后住在城里,有几次在春节前去探望舅舅,必经那条大河,每次都会驻足遥望,没有叶子的柿子树虬枝交错,在最高处的树梢上还熠耀着星星点点的柿子,早已熟透了,像红色的玛瑙,又像小小的灯笼,在寒风里摇曳着,好一幅美丽的图画!可是两行泪水却从我的眼角漫溢下来——再也听不到外婆那亲切熟悉的呼唤声了!

  二叔在挂柿饼

  此刻在这熟悉的柿子叫卖声中,我又看到了外婆那慈祥又褶皱的脸。我的记忆,我的童年,我的羞于启齿的馋念,再一次被勾起。我久久地被那飘香的柿子拽进了记忆深深的巷子里,怎么也走不出来。

  雪中的柿子依然在风中摇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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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张伟